温枳试了一下,别小看这不起眼的尖尖,能断绳索等物,宛若削铁如泥的小暗器。
再用大力,这尖尖忽然弹射出来。
这可把温枳吓了一跳,握着戒指的手都止不住颤了颤,面色瞬时铁青,连带着呼吸都停了,她颤颤巍巍的转头望着四月。
四月张着嘴,目瞪口呆得可以在嘴里塞下一个鸡蛋。
细细长长的软钢丝,连接在这尖尖之后,因着力道之重,直接扎进了柱子深处,银色出刺眼微光,让在场的二人都呈现出傻愣愣的状态。
温枳有一枚扳指,能装一些小小的机关,但在萧长赢赠送的戒指面前,简直是小巫见大巫。
什么叫巧夺天工?
这便是。
什么叫班门弄斧?
这便是。
“小姐,萧三公子偷了谁家的好东西?”四月喉间干涩,这东西若是送到街市上,定然是价值万金都有人买,可萧家衰败成这般模样,哪儿拿得出这么多银子,购得这般好东西。
正因为如此,所以四月笃定这是萧长赢偷的……
温枳回过神来,默默的摘掉自己的扳指,换上了这枚戒指,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,若是哪天真的遇见了危险,还是保命要紧。
她是商人,自然是追求价值最大化。
“管他是偷来还是抢来的,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。”温枳收好了玉牌,瞧了瞧手中的戒指,“多个保命的东西,总比光动嘴皮子强。”
不像萧长陵,永远都是只说不做,又或者是,只让别人去做。
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,没有大错,却也不可原谅,他没有吃喝玩乐,每日勤勤恳恳去六部衙门,为人瞧着敦厚老实,在外人眼里斯文儒雅,玉树临风。
可实际上呢?
鱼肠剑,绵里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