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你……”李氏冲到了萧元氏跟前,“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?是你萧家的门风?”
萧元氏被她这一冲,脸色登时白了几分,所幸萧长陵快速挡在了跟前。
“有话就说,这手比划来比划去的,算什么意思?”萧长陵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,“我萧家的女儿如何,自有母亲教育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指责。”
此前,李氏来萧家,轻而易举就能拿到银子,现如今萧家底子不足,自然不愿再出这笔冤枉钱,也不再给她好脸色。
一开始李氏还是有点懵,等着看清楚自己的处境,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,便不再收敛自己的悍妇本性,当即捋起了袖子,笑得咬牙切齿,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敢情是一群白眼狼啊?难怪今儿一进来,我就觉得不对劲,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!”
“亲家母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萧元氏将萧珏推开,兀自站起来,“我萧家哪年不曾给你丁家赠银以酬当年的救命之恩,可这恩德总归也有耗尽的时候,现如今萧家男儿战死沙场,前尘恩怨早已尽了。今非昔比,自然要有所改变,挟恩图报也该有个尽头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,若是换做寻常人,也就知难而退了,可偏偏,李氏不是寻常人。
“挟恩图报?尽头?我女儿还站在这儿呢,你们就这般说话,可见她这大少夫人做得也是真的憋屈。”李氏插着腰,以手指着萧家的人,破口大骂,“你们这些个丧良心的,伤了我儿子,欺负我女儿,真是没法活了,哎呀,没法活了,哎呀我的女儿啊,我的儿子啊……”
刹那间,指责变成了哀嚎。
院里院外,都能清晰的听到,来自于李氏的嚎啕大哭,歇斯底里。
她本就是个乡野泼妇,能厚着脸皮从乡下赶来要银子,自然也不是要脸的人,没拿到银子,她自然不会罢休,大门大户要脸,她只要银子。
打定了主意,她干脆冲到了门口,坐在了台阶上哭嚎,将泼妇能做的都做了个遍,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,那叫一个震耳欲聋。
院子里的奴才们,一个个都捂着耳朵,慌忙逃离。
刺耳,太刺耳了!
院外的温枳,狠狠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