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枳顿住脚步,“所以,你也觉得是我害萧珏?”
“老奴不敢。”管事垂首。
温枳勾唇,“嘴上不敢,心里却认定了是我害他,一个孩子罢了,犯得着我这明目张胆的叔母去害他?这件事,我必不会善罢甘休,若不论出个子丑寅卯,怕是以后整个萧家的人,都要认定我是个毒妇。”
管事一怔,温枳已经擦着他身边过去,大步流星的进了门。
屋内。
丁舒真站在床边,萧元氏就坐在床头凳上,神色紧张的盯着床榻上的萧珏。
温枳偏头看去,只瞧着萧珏面色惨白,双眸紧闭着躺在那里,身上扎着不少银针,一旁的大夫正皱着眉头写药方,好像状况不太好。
“是你,都是你,你为何要害我的珏儿?我已经失去了夫君,只剩下一个儿子傍身,你为何为何要这么狠毒,连我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。”丁舒真扑了上来。
四月赶紧挡在跟前,谁曾想这丁舒真这般狠辣,尖锐的指甲,愣是在四月的脖颈处留下几道刺目的血痕。
也亏得四月方才脸一撇,否则的话……
四月当即明白,这毒妇是要抓花小姐的脸?登时气不打一处来,以手提了裙摆,刚要抬腿,却被温枳抢先一步。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温枳先发制人,一巴掌狠狠将丁舒真扇得四脚朝天。
屋内,瞬时一片死寂。
温枳垂下手,不动声色的转了指间的戒指,“你是脑子有问题吗?发什么癔症?谁吃饱了撑的,有事没事,惦记着你那三瓜两枣?”
这会,别说是萧元氏和丁舒真,饶是四月也跟着瞪大眼睛。
倒不是惊叹这一巴掌,而是惊叹……小姐这一巴掌真厉害,直接把人脸都撕破了,这般功力可不是寻常人能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