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马游街,这是多少学子心心念念之事,毕生所愿。
可惜啊,这榜上三甲,不是谁都能上得去的。
洛时节一身大红袍,身披红绸花,喜气洋洋的坐在马背上,策马走过长街,瞧着好不风光,与彼时落魄之态,简直是判若两人。
听说,帝王甚是喜欢他,留他在宫中两日,其后叮嘱礼部,策马游街必须隆重而盛大,务必让全上京的人都瞧见,都知道他洛时节。
官员虽然不知道,帝王为何这般欢喜这后生晚辈,但却也摸透了帝王的心思,自然是上赶着逢迎安排,恨不能将最好的都奉到洛时节跟前,以便于他能在帝王跟前,为自己美言几句。
奉旨游街,那是何等殊荣,引得上京百姓,人人探头观看,一个个驻足街头。
文武更是心头了然,帝王之好。
至于那些京中贵女,更是红了脸,瞧着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,眼都挪不开了。
洛时节生得一副好皮囊,此番穿红着绿的,未见庸俗之态,反而愈显温文儒雅,少年意气,将读书人的那股子书卷气,衬得一览无余。
行经临风楼时,洛时节当下转身,冲着门前的掌柜和伙计们,浅浅的拱手揖礼,毕竟是奉旨游街,不好停下来作谢。
但少年人有这般知恩图报之心,也算是不容易。
须知,旁人得势,生怕有人知晓自己此前的不光彩,可洛时节不同,坦坦荡荡,不忌过往,不惧未来。
“少东家好眼光。”掌柜感慨。
陈叔站在其后,忽然笑了一下。
“你笑什么?我认真的。”掌柜偏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