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只是一次。”陈叔紧接着又道,“这账上您也瞧了,一个月三次,过两日这胭脂楼又得上新品,若是……”
人不能对他太好,狗不能喂得太饱。
这话是有道理的。
“出了新品先别吱声,通知我便是。”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。
陈叔不疑有他,“明白!”
“还有……”温枳顿了顿,“若是有书生乞丐落魄门前,莫要驱赶,好好照顾便是。”
这话,陈叔就不太明白了,什么书生,什么乞丐?
“照做便是。”温枳总不能说,今年的新科状元郎,是个乞丐书生吧?要想保全温家,安然离开萧家,必须得诸多依靠。
打铁还得自身硬!
“今年城外的棉花,收得如何?”温枳端起杯盏浅呷。
陈叔以为她只是照例一问,当即答道,“如往年这般,按照卖出去的量,收一批囤一批。”
“把上京内外所有的棉花,全都给我收了,按照上、中、下三等安置,其后可扩大收购之处,往附近州府县走走,能收的都给我收起来,妥善保存,我有用。”温枳放下手中杯盏,“另外,从现在开始储存火炭,莫要走漏消息。”
陈叔不敢置信的望着她,“小姐,这可是一大笔银子。”
“银子能赚,命只有一条。”温枳挑了一下眉眼,转头望着窗外。
忽然间好似瞧见了那年的大雪漫天,经久不化。
陈叔是看着温枳长大的,小姑娘年纪虽轻,但脑子灵活,很多时候家主的决策,都有温枳的参与,除了……非嫁萧长陵之事。
“要跟老爷打声招呼吗?”
“你只管去办,三朝回门的时候,我会与父亲说清楚。”温枳示意他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