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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太过鲜明,那手臂上因为用力而血管突出,手背青筋鼓起。

同为男人,他大致能理解,昨晚的景泽阳有多么克制。

也在某个失控的瞬间,一下子明白过来,景泽阳说的他受不住是什么意思。

所以,他的腰才会酸麻到现在。

宁迦渡想到什么,脸开始发烫。

为了停止想象,他果断地下床,简单洗漱后,走出卧室找景泽阳。

屋子里飘荡着饭菜的香气,宁迦渡看着饭厅里一桌子清淡菜肴,微微张开了嘴。

景泽阳从厨房转出来,手里端着两碗粥,看见他就笑了。

“来得正好,昨晚运动超量,饿了吧,可以开吃了。”

自然得就像他们已经老夫老妻几十年,再亲切不过。

宁迦渡的羞涩和尴尬还没冒出来就烟消云散了。

他忽然就体会到了“家”的意味。

这个陌生的字眼有了味道和模样。

那是刚煮好的粥香,是景泽阳推着他坐下,递给他筷子时的笑。

他愣愣地,眼睛也涨涨得,有些适应不了。

“怎么,感动啦?感动你就多吃点。”

“在游戏里那会,我就想了,以后可要把你养胖些才行。”

“对了,”景泽阳说着,又拿来一杯水,麻利地排开一排药盒。

“这两种随餐服用,这三种饭后半小时吃,昨晚那顿你是不是胡乱吃了,以后不许了啊。我给你记着呢。”

宁迦渡并不是记不住,也不需要提醒,他只是吃了太久的药,对吃药这件事麻木了,厌恶了,不想记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