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,夹杂着低低的抽气声,是不善于表露情绪的人的极致悲伤。
景泽阳是怜惜的,怜惜到心脏都在颤栗,他想说,我在这里,我不会有事。
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,要让这个人哭得更大声些。
他保有自己的意识,但被游戏侵蚀的那一部分也存在在身体里。
之前,绿色手环和刚强的意志还能帮助他压抑着,现在,当他看见宁迦渡,一瞬间柔软下来,这部分便开始疯狂反噬。
当那一丝熟悉的花香从温热人体上飘来时,他只觉得脑中轰然作响,意识全线崩溃。
那是人性中最兽性的一面,最原始和野蛮的一面。
得到他!
征服他!
占有他!
让他成为他的一部分,再也不能离开!
腕足缠裹上纤瘦的腰身,黑色形体如离散的像素块,张开黑色羽翼,包裹住人体,开始无孔不入地侵占。
宁迦渡眨了下眼。
他感到黑影从他手臂间散开,将他的身体密不透风地裹住。
那些黑色暗影像粗粝的沙,钻进他的衣服,在他每一寸皮肤上游走。
像描绘,像抚慰,又像亲吻。
“景泽阳…?”
他挣了一下,却发现手脚也被缠固住,连十指都被打开,流沙细密地舔过指缝,带起一阵麻痒。
某种暧昧不清的意图在某处被裹住时彻底鲜明。
宁迦渡整个人弹了一下,“你怎么……”
可话语被堵回喉中。
像素模拟成的舌头钻进口中,蛮横地撒野,更有向深处探入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