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谙窈眸色不着痕迹地稍闪,她偏头去看绥锦,和宫外联系的人一直都是绥锦。
绥锦也摇了摇头,示意不曾得到消息。
邰谙窈不解,如果真的有要事,舅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。
但如果真的没有要紧事,时瑾初何必一直待在御书房?选秀都得她派人去催。
这样的疑惑在第二日就消失了。
请安时,邰谙窈见着各宫妃嫔试探性地问她这次入宫妃嫔的位份,邰谙窈沉默了一下,才淡淡道:
“待圣旨下来,你们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众人只当她不想说,虽是不解,但也只能按捺住疑惑。
请安散后,周贵嫔没有急着离开,她纠结半晌,问:
“是皇上给谁的位份高了么?”
周贵嫔没觉得邰谙窈会不知道这批秀女的位份,谁都知道皇上是将后宫事宜都交给娘娘打理的,给位份前必然会和娘娘先通口气。
但娘娘今日瞧着心情不是好,周贵嫔只能猜测是不是有新妃的位份很高?
周贵嫔也没怎么安慰过人,她只能慢吞吞道:
“您如今是皇后,其余人位份再高,也是越不过您去的,您膝下还有嫡子傍身,何必在意呢。”
在周贵嫔看来,这世间唯三能让女子立身的,一是家世,二是子嗣,三是权势地位。
如今娘娘三者都不缺,着实没必要忧心。
至于美色和恩宠,周贵嫔心底清楚,这些都是随着时间而过眼云烟的东西,所以,她从来没有在意过。
邰谙窈没有想到她会想这么多,哭笑不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