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转悠什么,晃得人眼疼。”
邰谙窈才不理会他这番话,她掩住唇,偷笑道:“皇上是一散早朝就来了么?”
她好像很得意。
让时瑾初有点看不惯,他否认:“没有。”
他仿若平静地移开视线,语气也平淡:
“早朝早就散了。”
邰谙窈不信他,偏头要去问张德恭,张德恭苦笑,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进皇上和娘娘之间的事情。
时瑾初扣住了她,咬声警告:
“你再不走,今日就别搬了。”
邰谙窈不敢置信,没想到他居然拿这件事威胁她。
她终于安静下来。
时瑾初睨了她一眼,将人带上銮驾,邰谙窈不是第一次乘坐銮驾,銮驾被抬起来时,她掀开提花帘回头看了合颐宫一眼。
忽然,她有点恍惚。
她入宫起就一直住在合颐宫,时至今日,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时间。
再去回想刚回京时的窘迫,居然也觉得恍若隔世。
彼时,她只是被送入宫替良妃诞下皇嗣的棋子,良妃在时,众人再警惕她也免不得轻视,邰家人入宫也只会来往蔌和宫,好像根本不记得还有个女儿也在宫廷中。
谁都没有想到她能走到今日。
邰谙窈其实也没想到,她最初只是想要有个能容纳得下她和绥锦的安身之处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