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初皱眉:“她这样子还能走?”
女子脸上不断滴落冷汗,脸色都白了两个度,她睁着一双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,时瑾初眉头越皱越深。
魏嬷嬷无奈地看向他:“奴婢也是为了娘娘好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让时瑾初停住动作,垂眸看向邰谙窈。
邰谙窈委屈得要炸了。
她觉得她走不动了。
绥锦也劝她:“娘娘,再坚持一下吧。”
邰谙窈咬唇,她努力撑起身子,甩开时瑾初的手,独自往前走。
时瑾初低声:
“又不是朕让你走的,你和朕撒什么气。”
邰谙窈不理会他,她觉得疼,走得就也越来越慢,等到了合颐宫,已经一刻钟过去了,也不知是疼的,还是累的,总归她大汗淋漓。
时瑾初也沉默下来,浑身气压低得让人觉得喘不过气。
合颐宫的人都得了消息,早早地就准备起来,接生嬷嬷也都到了位置。
时瑾初下意识地要和邰谙窈进产房,被嬷嬷们拦住:
“皇上,您不能进来。”
一直不搭理人的邰谙窈也在这时仰头望他,艰难咬声:“您进来,不是让她们分心么。”
邰谙窈也不愿让时瑾初进来。
她很讨厌自己的狼狈暴露在人眼前,尤其时瑾初的态度能决定她的未来处境,她就越发排斥了。
她听魏嬷嬷说过女子生产时的情况,岂止是狼狈,难堪二字也不足以形容。
这只是一方面,她劝阻时瑾初的话也是真心。
这群奴才惧怕他,他进来后,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,岂能好好地替她接产?
邰谙窈才不要冒风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