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云蔽日,雾蒙蒙的细雨一直未停,滴答滴答地落在琉璃瓦上,顺着檐角落下,也拦住了某人回去的路。
其实要是想走,总是能走的。
一人没有主动提,另一人今日也难得没有撵。
她出了内殿一趟,很快回来,时瑾初偏头问她:
“去做了什么?”
邰谙窈没说。
但到傍晚时,时瑾初就得了答案。
日色渐暗,晚膳被宫人拎回来,一碗长寿面被摆在了他面前。
时瑾初一顿,他抬眼望向某人。
女子睁着一双杏眸期期艾艾地回望他,她眉眼姣姣,惯是颜色秾丽,这一刻在暖灯下却是仿佛越令人瞩目。
她咬唇说:“只有长寿面。”
宫中宴席常是菜色琳琅,她往年生辰时也只有长寿面,如今替他庆生,也只想得起长寿面。
她总是没新意,但她听见时瑾初说:
“够了。”
其实他都不曾期望她能记得。
邰谙窈睁大了眼,没想到时瑾初会
这么回答。
如今她野心盛了,眼界一高,想要的东西也多,不再满足于一碗长寿面。
她不懂,时瑾初怎么能觉得够了。
她偏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