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想拦,但时瑾初没给她出声的机会。
太后按了按额头,她望了时瑾初一眼,问:
“皇上来哀家这里,是做什么?”
她了解她这个孩子,昨日仪修容险些小产,时瑾初在合颐宫待了一夜,足够说明他对仪修容的在意。
今日若是没有什么事,时瑾初不会来慈宁宫,而是早去了合颐宫。
至于妃嫔有孕到底能不能侍寝?
谁敢在他面前说不合规矩呢。
时瑾初的确有事,他没有
隐瞒,开门见山道:“儿臣想给仪修容晋位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,让太后皱了皱眉。
她想起了高嫔,高嫔有孕时,时瑾初连面都不曾露一面,如今仪修容有孕,却让他费劲心思。
但想起高嫔做的事,太后也没脸替高嫔说话。
再说,依着时瑾初的心思,心底恐怕是不希望高嫔有孕的。
念及此,太后没有提起高嫔,昨日因她的原因,才叫仪修容险些小产,太后没有拒绝时瑾初,只是提醒:
“她如今有孕,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,再来一道旨意,就是将她架在火上烤,你要是想清楚了,下旨便是。”
木秀于林风必摧之。
这满宫女子的荣誉都系在时瑾初一身,而时瑾初对仪修容的在意太明显了,没有人会不忌惮。
想得恩宠的人会想让仪修容死,不愿被威胁地位的人也想让仪修容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