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福媛都没有。
独独挑中了从来不过问后宫事宜的敬妃娘娘。
她一番话抛出,不给人插嘴的机会,众人再蠢,也听出她是在指控福媛本就是敬妃娘娘指使,才会有了今日一事。
众人不由得对视一眼,经秋鸣这么一说,她们当然也意识到这其中的不对劲。
福媛要真会轻易相信宫中随便偶遇的一位妃嫔,怕是早死在这宫廷中了。
秋鸣深呼吸了一口气吗,直直地望向敬妃:
“何况,敬妃娘娘为何不早不晚,偏偏选择了皇上去坤宁宫的时间告发?”
她不留一丝情面地问:“您是想在皇上不知情的情况下,直接置娘娘于死地么?!”
如果小柏子没有机灵地直接闯入坤宁宫,而是被坤宁宫的宫人拦在了宫外,那今晚娘娘是不是就落入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处境?
秋鸣只要一细想今日的事情,就能意识到敬妃的心思狠辣,让她不由得心惊胆战。
一旦被她抓住机会,就会立刻下手,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和犹豫,秋鸣该说,敬妃不愧是能安稳诞下两位皇嗣的人么。
敬妃脸色凝重,她紧紧地皱着眉,她没有恼怒,也没有和秋鸣对峙,而是直接转身对时瑾初道:
“皇上,臣妾没有。”
她苦笑一声,话音透着点自嘲:“臣妾和仪修容无仇无怨,害她作甚?难道仪修容今日殁了,属于她的恩宠就能落到臣妾身上么。”
她惯来不得宠,圣驾一月中也许会去几次重华宫,但都只是看望小公主,很少留宿,便是留宿,也少有叫水的情况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敬妃说这番话时的神情落寞自嘲,取信度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