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难指责太后什么,只能请太后离开。
太后堪堪咽声,她望了时瑾初一眼,叹气道:“今日是哀家过失,让仪修容好好休息。”
她没再久留,转身离开合颐宫。
而太后离开后,合颐宫的气氛蓦然一点点冷凝下来,皇后眸色轻闪,她保持住理智,视线扫过敬妃一眼。
仪修容安然无恙,那么导致仪修容受难的人自然要难逃一劫。
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,蓦然响起时瑾初的声音:
“那奴才呢?”
张德恭知道皇上在问谁,从慈宁宫回来时,他就让人把福媛绑了,如今恰好被带进来。
福媛被压着进来,她脸上还残余着震惊,仿佛根本没有想到邰谙窈会有孕。
岂止她没有想到?
秋鸣知道娘娘所有的计划,也不曾想到娘娘会在这时有孕。
一想到娘娘在慈宁宫内跌落的情景,秋鸣就觉得心有余悸,娘娘还在殿内昏迷不醒,她抹了一把脸,猛地朝时瑾初磕头:
“今日是中秋佳节,人人都是阖家团圆,唯独我家娘娘遭受这无妄之灾!现在还昏迷不醒,还差点失了皇嗣,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!”
秋鸣没有顾着哭,她狠狠地地瞪向福媛:
“奴婢不知道福媛为什么会指控娘娘避孕,但如果娘娘当真避孕,又岂会沦落到这种地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