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春被问得一噎,她半晌没说出话,来告假的是御前的人,换个说法,仪修容是被皇上留下的。
皇后余光扫过铜镜,她发髻上戴着一支九凤金钗,这是她去年生辰时,皇上赏给她的。
九凤金钗,这满天下也只有她一个人能戴。
这其中的寓意让她格外喜欢,也时常佩戴着这支凤钗,但如今想来,相较于皇上在邰修容生辰时的用心程度,这枚金钗仿佛变得不值一提。
忽然,皇后抬手拔下头顶的凤钗,青丝立时披散下来,她直接将凤钗撂在梳妆台上,眼不见心不烦地移开视线,在问春震惊地询问声中,平静道:
“换一支。”
问春看得心惊肉跳的,不敢再问,忙忙挑了支别的金钗替娘娘戴上。
她也不敢再抱怨和吐槽,总觉得娘娘最近心情有点起伏不定,待宫人来通知,各宫妃嫔都来齐时,问春才觉得松了口气。
邰谙窈不知坤宁宫一事,等她醒来时,已经过了午时。
床榻另一侧的温度也早都凉了,她
也没指望在醒来时还能见到时瑾初,毕竟,没有早朝不代表时瑾初就能一日都得闲。
她是被外间些许嘈杂声吵醒的,她睡得久了,嗓子有点干,懒得费劲说话,摇了摇床幔前的铃铛。
很快,绥锦进来,她脸上带笑,叫邰谙窈看得郁闷:
“发生什么喜事了,让你这么高兴?”
绥锦讶然:“娘娘忘了?您如今是修容娘娘了,按规矩,是能够搬到正殿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