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谙窈听得愕然,高嫔坦诚到这种地步,她一时半会儿的,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番话。
她斟酌着道:“高嫔言重了,这件事本就和你没关系的。”
闻言,高嫔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,她又朝邰谙窈笑了笑,仪仗慢腾腾地朝闻乐苑而去,高嫔低声道:
“嫔妾入宫晚,也知道宫中对嫔妾的议论纷纷,便觉得和仪婕妤亲切一些,也和其余人说不上话。”
邰谙窈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。
两人都是半路入宫的,不是正规途径,这种角度上看,两人是同命相怜了一些,高嫔会向她靠拢也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。
邰谙窈眨了眨眼。
她对高嫔这番话也就顶多信个五成,她真的很难相信宫中会再出现一个周贵嫔。
两人相伴到了闻乐苑,直到午膳左右,高嫔才回了钟粹宫。
绥锦都纳闷了:“奴婢一时都瞧不清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了。”
邰谙窈也难得有点迷糊,她摇了摇头,不再去想,这时秋鸣拿着宫装进来,她探头问:
“主子,您明日生辰,是不是该穿得鲜亮一点?”
她分别拿了胭脂色和鷃蓝色的云织锦缎罗裙,都是叫人眼前一亮的颜色,邰谙窈瞥了眼鷃蓝色的那件,秋鸣瞧见,也笑着道:“奴婢也觉得这件要好些,皇上让皇后请诰命入宫赏花,明日御花园必然是百花齐放,胭脂色混在其中一点也不出挑。”
挑好了衣裳,秋鸣和绥锦又凑在一起替她挑拣首饰。
邰谙窈随她们去,她只是想起了一件事:
“我记得母亲和舅母都是有诰命在身的。”
绥锦一顿,也意识到这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