邰谙窈往后靠了靠,杏眸稍弯,道:
“皇上赏赐你,便是你应得的,得皇上看重,段宝林应当高兴才对。”
她话音甫落,后面忽然传来不紧不慢的一声:“什么赏赐?”
仪仗挡住邰谙窈的视线,让她看不清后面的情景,但段宝林陡然惊喜的神情,足够叫人分辨来者是谁。
众妃嫔忙福身请安,邰谙窈才慢腾腾地下了仪仗,转身瞧见时瑾初时,他已经走到了跟前,邰谙窈刚要福身,膝盖都没弯下去,就被他拦住,时瑾初将她上下看了个遍:
“终于好了?”
邰谙窈觉得他明知故问:“您昨日才催过太医院,不比嫔妾知道得清楚么。”
时瑾初勾了下唇,挑眉道:
“朕要是不催,你是准备在闻乐苑内躲懒到什么时候?”
邰谙窈瞪眼,不满道:“嫔妾明明是养伤,怎到了您口中,就成了这般惫懒之人。”
时瑾初没和她争辩,是与不是,她心底清楚。
她月前就能下床行走了,半月前,太医院也早提醒她身子好得差不多,但她偏是没叫人去敬事房。
邰谙窈也知道他在说什么,但邰谙窈才懒得和他解释,她那时是恰好月事来了,待干净后,也的确是身子惫懒得不想动,毕竟是女子家的私事,她也不好意思和时瑾初直言。
銮驾被宫人抬在后面,邰谙窈扫了一眼,觉得他就是故意不让宫人提前示意。
其余妃嫔还跪在地上没起来。
邰谙窈也没管,又不是她的妃嫔,时瑾初都不心疼,她做什么好人。
想法刚落,她就见段宝林期期艾艾地看向时瑾初,声音都软了下来,仿佛藏了蜜意:
“皇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