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当初那个初来京城的女子判若两人。
再没有那时的拮据和拘束。
邰谙窈垂下杏眸,她继续擦抹着香膏,脸颊和脖颈,甚至手腕都没有放过,她语气不轻不重:
“也好。”
“邰修容这半年来,又是小产,又是失宠,还轮到降位的地步,应当也想见家人了。”
秋鸣和绥锦都是沉默,不敢在这时后搭话。
邰修容想见家人了,那您呢?
许久,许是察觉到殿内的安静,邰谙窈抬眼,杏眸仿若有点不解:
“怎么都不说话?”
绥锦低声喊她:“主子。”
她眼底的担忧和心疼都要溢出来。
邰谙窈看得清,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意思,为了不无关紧要的人耗费心神,根本就是在折磨在意自己的人。
她松了香膏,转而握住绥锦的手,她说:
“我是说真的,邰修容和邰家人见面也好。”
也叫邰家人认清事实,她从不会是给她们长女铺路的人。
如今宫中得势的是她,邰家人也该重新做个选择了,若邰家人依旧把宝压在邰修容身上,她与邰家人也没甚好说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