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高姑娘来京的目的不言而喻。
邰谙窈有点纳闷:“再有一年不就是要选秀了么?”
何必这么折腾。
周嫔耸了耸肩:“谁知道呢。”
这宫中每隔数年都要添新人,这位高姑娘除了和太后娘娘沾亲带故外,也没什么值得叫周嫔在意的了。
周嫔得到消息也晚,否则早告诉邰谙窈了。
毕竟,周嫔也清楚,她和邰谙窈不同。
邰谙窈是倚仗皇上宠爱在宫中立足,宫中是否来新人,对她影响颇大。
她提前告诉邰谙窈这件事,也是希望邰谙窈能有个心理准备。
邰谙窈念她的好,冲她抿出一抹笑,余光扫了一眼皇后娘娘,她不信皇后娘娘会不知道这件事,却一点也没透露出消息。
邰谙窈轻敛下杏眸,想起冯妃事后皇后对她一如往常的态度,不禁觉得她越发看不懂这位皇后娘娘了。
邰谙窈和周嫔没有再说话,因为她们听见前面传来的动静,太后仪仗到了。
邰谙窈和众人一样恭敬地低垂下头。
许久,她听见前面传来一道免礼声,趁着起身的时候,她抬头朝上看了一眼,前面人头挡住了她的视线,但她依旧隐约地瞧见那位太后娘娘。
她被人搀扶着,外罩着绛紫色鹤氅,她满头乌发被一丝不苟地拢起,眼尾只有些许细纹,犹然可见她年轻时的风貌,一身气度让人不敢直视,她平淡地朝众人看了眼,就收回视线,和身边的时瑾初说着话。
她眉眼也挂着笑,但就是让人觉得威严极甚,许是身份加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