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血色仿佛一刹间褪得一干二净,唇色都变得惨淡。
元宝有点不忍心看,他低下头,重复了一遍:
“是蔌和宫的红绒。”
邰谙窈记得红绒,她和邰夫人初次入宫探望良妃时,就是红绒和扶雪一起去接的她们。
众人瞧了一眼大受打击的仪嫔,不禁觉得唏嘘。
但细想一番,死的人是冯妃,害她的会是良妃再是正常不过了。
周嫔起身,站到邰谙窈跟前,她压根不信这个消息:
“谁不知道良妃和仪嫔是亲姐妹,如果真的是良妃害的冯妃,她何必让人栽赃给仪嫔?”
有人信这话,也有人不以为然。
赵修容轻飘飘地说:“也许良妃也是抱着这种心态,毕竟,被仪嫔吸引注意后,没有一个人怀疑良妃的,不是么?”
周嫔被堵住,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赵修容。
她担忧地看了眼仪嫔,生怕她会受不住这个打击,本来这些亲人就够糟心了,再要陷害自己,搁周嫔身上,她想想都觉得心寒。
皇后也轻叹了口气:
“不论这件事和良妃有没有关系,发现了良妃殿内的宫人,皇上,是不是要去请良妃过来一趟?”
不需要皇后派人去请,良妃得到消息后,就自己过来了。
外间宫人通传时,众人一愣,下一刻,就见良妃被人扶着走了进来,她披着鹤氅,最终站在了殿内,她来了后,没解释这件事和她是否有关,而是直接问向赵修容:
“赵修容整日都流连梅林,听闻今日也是从梅林赶来,难道一点也没有发现不对劲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