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嫔正得宠,她接到橄榄枝的时候,也觉得愕然。
许正是因此,才叫她被蒙了眼。
在她看来,冯妃是将死之人,她只是替仪嫔煎药的时候加了点东西而已,她甚至连她添的是什么都不清楚,她只当是叫人虚弱的东西,依着冯妃如今的情况,也不会被察觉出异样。
明明只需要静等些时日,冯妃也许就自己病逝了,铃铛也没有想到背后之人会直接要了冯妃的性命,打了她个措手不及。
直到现在,铃铛都还是处于慌乱和震惊中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她认错了人,但事情不可能就此停住不查。
邰谙窈站在时瑾初跟前,她一手抵住胸口,仿佛还没从惊变中回过神,她杏眸中藏了点被冤枉的委屈,拉紧了时瑾初的衣袖。
从铃铛进来,到去把褔欢带来,邰谙窈也跪了许久,膝盖处隐隐有点疼,她低垂着头,不断在想今日一事。
她不觉得松了口气。
背后人折腾这么大一圈,甚至害了冯妃的性命,结果铃铛和褔欢一对峙,她就摆脱了嫌疑?
太轻松了,以至于邰谙窈不禁觉得背后人是有更大的图谋。
皇后扫过站都站不起来的铃铛,没有一点怜惜和同情,直接吩咐:
“把宫中所有宫人都叫出来,带她下去认人。”
铃铛也不敢求饶和喊疼,她直接被宫人拖下去,她才被打过板子,这么一番折腾下来,即使不死也得落个残废。
殿内没了铃铛,气氛好像缓和了一点,皇后转头看向邰谙窈,松了口气:“幸好皇上明鉴,否则差点冤枉了仪嫔。”
这话其实有点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