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晚到现在没吃东西,殿内人不敢让她吃得油腻,午膳很是清淡,邰谙窈对这些惯来不挑,填饱了肚子后,就松了木箸。
脑子清醒了,邰谙窈也不由得想起昨日时瑾初的反常。
许是她刻意去想,又许是有迹可循,邰谙窈从昨日时瑾初的举止中也隐约窥探到点痕迹。
谁叫时间隔得那么短。
她不联想到云贵嫔有孕一事都不行。
绥锦和秋鸣就见她眉眼情绪骤然寡淡下来,绥锦和秋鸣对视一眼,是绥锦出声问:“主子怎么了?”
邰谙窈扣了扣手指,她偏过头:
“没什么。”
她只是觉得时瑾初好像因云贵嫔有孕一事,便对她也有了点想法。
邰谙窈有点迷惘和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
绥锦扫过她的手,沉默下来。
许是绥锦担忧的眼神过于明显,邰谙窈终于没有按捺住,她闷声:“皇上昨日好像被云贵嫔有孕一事刺激到了”
刺激?
绥锦和秋鸣瞥过主子脖颈上掩不住的痕迹,都意识到了什么。
秋鸣不解,但低声迟疑道:“皇上是想让主子也有孕?这不是件好事么?”
倒是绥锦想到了什么,没有说话。
邰谙窈低垂下眸眼,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,秋鸣也察觉到殿内气氛不对,渐渐消了声,她左右看了眼,给殿内主仆二人腾出了空间,她道:
“茶水凉了,奴婢去给主子换一壶。”
她出了内殿,却没有急着去换茶,而是守在了殿门口,杜绝了其余人靠近偷听的机会。
殿内一片安静,绥锦走上前,抽出了主子因烦躁而攥得皱着的手帕,一点点抚平后,才重新递给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