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初觑了她一眼,没管她的装模作样。
冯妃那般对她,她心底有怨,即使是来看冯妃笑话,时瑾初也没有理由怪她。
不等她行礼,时瑾初冲她招手:
“过来。”
邰谙窈本来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,她拎着裙摆上前,余光一扫,御案上全是垒得高高的奏折,他眼底还有点青色,邰谙窈倏地有点恍惚地意识到——其实他很忙。
时瑾初松开手,递给她,让她借力。
邰谙窈伸手搭在他掌心,抬腿,上了台阶站在他跟前,她站得很稳,不再有一点受伤的痕迹。
时瑾初视线掠过她的膝盖,邰谙窈察觉到什么:
“嫔妾没事了。”
说罢,她故意弯了弯膝盖,颇为认真的模样,其实瞧上去有点傻。
但时瑾初心尖莫名软了些,他顺着心意低下头,碰了碰她的额头,低声笑:
“怎么这么傻。”
邰谙窈一噎,她恼了眼时瑾初,觉得他说话真是难听。
他调整了一下坐姿,半靠在位置上,他掀眼和邰谙窈对视,让邰谙窈轻而易举地领悟到他的意思,下一刻,邰谙窈顺势侧身,她贴在他怀中,仰头望了他许久,杏眸中格外透彻,她抬起手,在他的眼底轻抚了抚,软绵着声音问他:
“您是不是没休息好?”
有点痒。
时瑾初握住了她的手,垂着视线看去,她杏眸中有了些许心疼,让人一时难辨真假,偏她仰起头将唇一点点贴在他下颌,乖顺得不可思议,让时瑾初明知她是看冯妃笑话而来,却半点恼意都升不起来,反而殿内稍许温情,燃着熏香混在一起,转而变成些许旖旎。
时瑾初偏头扫了眼御案上未处理的奏折,他扣住女子的腰肢,嗓音有点不易察觉的低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