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邰谙窈,她浑身猝不及防地颤栗了一下,被某人感受得清清楚楚。
时瑾初垂脸,问她:
“要不要取绿头牌?”
邰谙窈心跳砰砰乱响,当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。
他在问她,今晚是否侍寝。
邰谙窈偏过头,她咬了下唇,苍白的唇色立时染上些许嫣红,她声音轻不可察地说:“李太医很厉害。”
她闷声:
“今日的药也很苦。”
良药苦口利于病,李太医那么厉害,开的药自然会很快见效。
她脸皮薄得厉害,这种应承的话非要拐弯抹角才能说出口。
时瑾初隐约低笑了声。
邰谙窈堪堪斜瞪了他一眼,有恼有赧,她现在有点凌乱,埋首蹭在他怀中时,玉簪散落,青丝也披散下来,隐隐绰绰地盖住肩头,如今仰面望他,脸上没什么血色,那点绯红也是因他存在,时瑾初眸底情绪不易察觉地暗了下来。
似乎是药效见气,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,倦怠从杏眸中一点点流出来。
时瑾初敛了敛情绪,指腹抚过她的侧脸,他说:“睡吧。”
待邰谙窈睡下后,时瑾初又坐了良久,才起身回了御前。
邰谙窈只睡了一个时辰,就醒来了。
彼时,闻乐苑内安静一片,听见动静,绥锦走了进来,邰谙窈被她扶了起来,她困恹地打了个哈欠,眉眼间懒散,面色却好看了许多。
绥锦脸色不是很好看,她闷声说:
“香囊已经处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