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恭曾经禀报上来的话浮现在脑海——云贵嫔罚了仪美人的宫人。
邰谙窈不解地看向他:“皇上送来那么多茶叶,自然要经常换的。”
时瑾初若无其事地觑了床上女子一眼,不等人察觉,就平淡地收回了视线。
他觉得他昨日半夜中或许是浪费了情绪。
她一夜都睡得不安稳,原来是惦记着这点事。
时瑾初撂下杯盏,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抿紧了唇,杏眸中神色也渐渐黯淡下去,她整个人就差埋在了锦被中。
时瑾初挺冷淡地扯了下唇,这场景,倒是像他欺负了她一样。
时瑾初懒得再看,撂下一句“休息吧”,转身离开。
秋鸣目睹了这一切,有点不安地问:“主子,是不是皇上察觉到什么了?”
邰谙窈的困意一点不剩,她恹恹地垂着眼眸。
她的手段其实不高明,但时瑾初能一眼看出她的想法,只能说明,他早知道小松子一事。
但他提都没提一句,无动于衷。
她刻意让秋鸣今日奉上白毫银针,就是想要借此回报一下云贵嫔,如今被他看透,就端看他会不会顺着她心意,想起时瑾初骤然冷淡下来的态度,邰谙窈也有点烦躁,她做错了么?
小松子是她的人,云贵嫔无端折罚小松子,本身就也是在打她的脸。
她如果没有一点反击都没有,宫中人会如何看待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