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备将她放在软塌上,时瑾初敏锐地察觉她身子一僵,他看向她:
“怎么了?”
邰谙窈垂着眼,一言不发。
时瑾初蓦然想起了那日她侍寝时催促着他沐浴的一幕,隐隐了然她在抵触什么。
她的披风掉落在了御案边,如今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裙装,衣襟也被胡闹得有点散乱,她在这其间染上些许春色,一截白皙的脖颈透骨生香,偏她眸眼低垂着,好好的气氛被凝滞,也让人不舍得恼她。
片刻,她仿佛察觉到气氛不对,抬起杏眸,有点不安地将抵触藏起,乖顺地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颈。
依依软软地奉上唇。
瞧她乖的,衬得他格外不是人。
时瑾初冷不丁掐住她的下颌,惯来懒得解释的人,冷淡撂了句:“没有过人。”
邰谙窈怔住。
有人替她一点点拢上衣襟,邰谙窈浑身僵直,她抬起脸,声音很轻地问:
“您……不要了么?”
她衣裳整齐,却仿佛被欺负得惨了,杏眸猝不及防地红了起来,攥着他衣袖不松手,指骨都在渐渐泛白。
时瑾初扣住她的手,掰开她的手指,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问:
“饿不饿?”
邰谙窈分不清他的情绪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恼了,是不是觉得她不知好歹。
时瑾初没等她回答,扬声让外面人传膳,许是知道她在担忧什么,淡淡道:
“没恼你。”
只是有些气氛被破坏了,的确没了继续的兴致。
她还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,时瑾初觉得她烦,惯是会装可怜,这满后宫敢在他面前表现嫌弃的也只有她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