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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瑾初挺冷淡地笑了笑:

“你倒是会献殷勤。”

拿他赏给她的东西借花献佛,也只有她做得出来。

话是这么说,他一点也不客气地抵着某人指骨,将她整只手扣在了掌心。

掌心有浅浅凉意传来,时瑾初若无其事地瞥了她一眼,越发意识到她的体弱。

邰谙窈装作没听见他的话,她入宫时,只有一抬小箱子罢了,比不得旁人成亲时的十里红妆,也的确没什么好东西,邰家给她装的最多就是银钱,其余的再没有什么,或许是觉得有良妃在,足够照顾她。

又或许是故意为之,让她难有立足之物,才能更好地将她和良妃捆绑在一起。

圣驾转道。

一路有不少人看见皇上牵着仪美人回了闻乐苑,又不知宫中碎了多少玉器,邰谙窈没时间想这些,某人存在感太强,叫她不得已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他身上,微风习习,吹在人身上,叫人生出些许懒洋洋的。

邰谙窈年少时身体不好,习惯性走路很慢。

本是一刻钟的路程,愣是被她走了两倍出来,时瑾初偶尔瞥她一眼,有时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。

时瑾初眯了眯眼眸,仿若不经意闲聊一般:

“你每日请安不会迟到么?”

邰谙窈不解地转头:“当然不会,绥锦会在请安前提醒嫔妾的。”

她是个慢性子的人,十余年的养病时间磨也磨成了这个性子,也惯来做什么事都专注,这时偏过头,才注意到时瑾初的视线。

她意识到了什么,脸颊蓦然微白,她快速地低下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