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邰谙窈不由自主地浑身僵硬。

良妃松了手,担忧她的身子,温柔嘱咐:“今日风大,你别贪玩,早点回去。”

邰谙窈不知该回什么,她攥着衣袖的指骨微微发白。

等良妃的仪仗走远,邰谙窈依旧站在原地,她垂着杏眸,眼睑在鼻梁上垂下一片阴影,谁也看不清她在想什么。

她许手指攥得太过用劲,指骨处传来一阵疼意。

良妃越是这样待她温柔,越是衬得她卑劣不堪。

她忍不住地想,当年她那对父母准备回京时,想必也会觉得庆幸当年重病的人是她,而非长姐吧?

今日是秋鸣陪着主子来请安,见良妃走了许久,主子依旧没动,她小心地唤了声:

“主子,时间不早了,咱们要不要回宫?”

邰谙窈回神,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额间,杏眸恹恹地耷拉下来:“回吧。”

如今将近八月,御花园的花依旧盛开,不见半点颓废。

其中有一支胭脂点雪开得极其茂盛勾人,邰谙窈来请安时就瞧见了,如今请安散罢,她路过凉亭时,就见有人伸手折了那支胭脂点雪,意有所指道:

“瞧瞧,这不论是花还是人,都得生得格外出众不同,否则,怎么能引人注意呢?”

秋鸣听得皱了皱眉。

邰谙窈头都没抬,病得久了,她难免有点性情古怪,她此时心情不好,也懒得给其眼神,情绪淡淡地越过那人而去。

偏这般态度,惹得那人脸色发青,她叫住了邰谙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