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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动静,她又往他怀中藏,时瑾初搂住人,背对着宫人,将她的春光挡得严严实实,不让外人瞧见一分。

时瑾初眸色暗下来,他亲吻她的耳根:

“再等等。”

她脸皮薄得厉害,羞得脚趾都在蜷缩,时瑾初也不想有人见到这时候的她,等所有宫人都退下去后,他才亲自打横抱起女子进了净室。

外间夜色漫漫,闻时苑的灯烛亮了半宿才肯熄下。

翌日,邰谙窈醒来时,早是辰时左右,身边早没了人,床铺都有些凉了。

邰谙窈浑身瘫软,便是醒来了,也根本起不来身,睁眼都很是艰难,她埋在锦被中,蹭了蹭枕头,声音微哑地问:

“什么时辰了?”

绥锦听出她的意思,回答:“辰时了,皇上临走前特意吩咐,让主子您多休息一会儿。”

邰谙窈安静了片刻,她咽着有些干涩的口腔,唇瓣有点刺疼,两条腿都软得抬不起来,她闭着双眼,不再折腾自己:

“待午后,去请位太医来。”

秋鸣惊愕,主子这是不准备去请安了么?

接下来,邰谙窈翻了个身,再次沉沉睡去,也肯定了秋鸣这个猜想,她陡然沉默下来。

绥锦和她一起走出殿内,在秋鸣有点担忧地准备开口时,绥锦打断了她:

“主子惯来身体不好,想来皇后娘娘是能理解的。”

绥锦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,反正主子的情况宫中都了解,因病弱多病被邰家留在衢州十余年,甭管主子如今身体如何,谁能否认这个事实?

秋鸣被堵住话音,她想了想:

“那我还是再跑一趟坤宁宫,亲自替主子告个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