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有草莓清香味的舌青涩地钻进口中,方旬滞了一瞬后接过主动权,手掌压着苏栩的后脑勺。
即将窒息的时候,苏栩口中传来一股儿微咸的味道,他半眯起眼睛,便看到方旬脸颊上的泪。
苏栩抬起手,没有去擦方旬的泪,而是转手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。
最后草莓只剩下小半盘,即使方旬控制了他的刚刚吃水果的量,但苏栩还是没吃上晚饭,直到夕阳下沉,夜色降临,苏栩才被抱着坐在床上吃了两口。─翌日中午。
苏栩抬眼就看到方旬的下巴,他眨了眨酸涩肿胀的眼睛,打算抬手去揉却被挡住。
方旬握着他的手,嘴唇贴着他的耳朵:“别揉,手脏。”
他说完后松开苏栩的手,掀开被子下床,先是去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,之后又走到角落里,把冰箱里常备着的冰块裹在毛巾里。
方旬坐在床边让苏栩躺在他腿上,把毛巾贴在他眼睛上:“冰吗?”
“冰。”苏栩眼睛贴着毛巾,确实冰,但实话讲确实舒服了不少。
方旬又裹了一层毛巾,再次往他眼睛上放:“现在呢?”
“嗯,好点了。”苏栩闭着眼睛,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。
“还困?”方旬挑了两根他的头发搓着,“一会儿要去杀青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栩扭了扭无名指上的戒指,又想到了自己曾经送出去的手绳以及没送出去的手表。
他嘴角下垂,从鼻孔里呼出一口气,开始秋后算账:“你丢我的礼物。”
“什么礼物?”话题突然转到礼物上,方旬脑子还有些没转回来。
“……”苏栩沉默半晌,冷哼一声,扒开他正在冷敷的手,继续趴回枕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