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旬贴了下他的额头,又揉了两把他的头发,提醒他:“晨跑时间到了。”
“不去。”苏栩别开头,眼睛半睁半闭。
方旬仍旧好声好气,好似在哄叛逆期的小孩儿:“下周就要拍前期的戏了,再坚持坚持。”
苏栩半睁着眼蹙眉,眼里因为没睡好布满了血丝,他轻啧一声,语气很不耐烦:“知道了,松开我。”
他松了口,方旬却没松手,伸出手指轻轻揉按着他的太阳穴,苏栩舒服得闭上双眼,发出一声喟叹。
享受期间,方旬轻声开口:“昨晚没睡好?有什么话要问我吗?”
苏栩猛地睁开眼,连起床气都被吓得跑了大半。
昨晚的事被他发现了。
苏栩脸色发冷:“你在牛奶里放了东西?”
“对。”方旬毫不避讳地承认,又顺便解释了自己开始做的时间,“从我们同居第一天开始,我就这么做了。”
难怪,难怪那阵时间,自己身上总是红一块紫一块的,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碰到哪了。
“那你给我吃的又是什么药?”
“保胎的。”方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手掌还在他腹部揉了几下。
苏栩脸上满是茫然,怔愣半晌后才认知到他在逗自己,于是抬起脚狠狠往方旬小腿上踢了一下。
没穿鞋,姿势又不太方便,苏栩这一脚的威力并不大,但还是听到了方旬的痛呼,之后他又闷声一笑:“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