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,他想怎么样都可以。

我可以护着他。

可是,他真的好冰,好瘦,好虚弱。

拉着瘦弱的男人躲在岩壁下。

被人半拢着,沈言轻叹,都是一笔烂账。

顺着对方的动作,半靠在宽阔结实的胸膛里。

耳边心如鼓噪,微敞的胸襟轻晃,抬手,系上暗扣,麦色微隆的胸膛消失在眼前,纤长的手指抚平面上的褶皱,拢了拢外衫,“天冷。”

微凉的脖颈暖和起来,但是,季山河的心却是如坠冰窖。

他不要我。

“沈言。”下意识抱紧怀里人。

被男人先前的真情流露冲昏了头脑,轻飘飘的,又有些不真实,五年了,不是没回过京城,不是没找过人,可眼前人像一缕青烟,每每要触碰又转瞬即逝。

他日夜思念,辗转反侧,就是见不到。

便也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那恼人的扰边北狄上,专注于军务,以此忘却京城种种,因此得了战功威名。

但是,闲暇时,他又无法克制地想,他恨,他怨,他恼,甚至胡乱猜测,沈言是不是找了新欢。

心里升起无能为力的挫败痛苦,从来只有他找我,一旦他不来找我,我就全然没有办法。

他曾发狠发誓,要是沈言还敢出现在他面前,他定要把那家伙的头摁到沙子里。

可是,当那个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突然出现,他只想……心里生起焦躁,季山河低头,胡乱地亲吻着男人的脖颈,侧颜。

要我啊。如果你爱慕我,你就……

灼热宽厚的手掌探入氅衣,小心卷起一角,摸了摸纤瘦的后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