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丝凌乱,浑身狼狈,脸无血色,仿佛下一刻就要撒手人世。哄骗了我身子,吃干抹净,就想干脆利落地死去?

你做梦!

粗粝的手指掐住下颌,星目盛着火焰。

瘦削凹陷,面无软肉。嘴唇被迫微张,季山河一手端着碗,扭头,张嘴含住大口药汁,你不是想亲热吗?你不是想见缝插针地深吻吗?薄唇毫不留情地噙住苍白干涸的唇瓣。

来啊!

“嗯呃。”纤弱的脖颈后仰,喉咙滑动,无意识地发出闷响。

残余的药汁从嘴角渗出,徒增几分不合时宜的脆弱凄美,呼吸压抑,直起身,指腹一点点擦去药渍,目光偏执晦暗。

小将军,天天喊着小将军。

你在透过我,看向谁,啊?!又一口发烫苦涩的汤药,高大健硕的男人俯身,凶狠进抵喉舌。

沈言,你个骗子!

“唔咕。”虚弱无力的纤指紧绷,又被宽厚的手掌扣住。

只余吞咽的声音。

“咕噜。”

梦里,剧烈的情绪起伏消耗了力量,鲜艳的花缠绕在胸前,露出了森森白骨,病弱瘦削的男人躺在棺材里,血肉模糊的双手滑落,血迹斑斑。

神色虚无。

那个人,根本不需要我拯救。

没有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