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对比,东厂密奏,竟有好些没有囊括其中。

东厂隐瞒视听,所图何事?

“沈卿,好大的本事!”目光落在呈上的脉案上,竟连太医都能收买了,宋稷捏紧桌沿,神色沉郁,举目四望,竟觉这前朝后宫无依可靠。

连沈言都起了异心,与外族勾结。

外族,脑海里忽的想起一个人,瑞眼微眯,别的敌对关系可能是装的,可这胯下之辱,黑沉的脸骤然放晴。

驱狼吞虎,一箭双雕。

东厂,又不是非沈言不可!

然而,沈言是真的病了。

病情来势汹汹,短短时日,急剧恶化。

清瘦纤弱的男人躺在床上,厚重的几叠被褥遮掩了身躯,四周仔细压的严实,只露出头部。

本就苍白瘦削的脸,仿若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,隐隐透着灰暗。

对上侍女期冀担忧的目光,府医摇头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轻叹,“得把热先发出来。”蘸笔拟药方。

斟酌一番,还是下了猛剂。

紧绷的精神徒然一松,本就残破的身体便就撑不住了。最后一幕,是下人们惊慌惶恐的神色,人声嘈杂。

好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