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,茫然睁眼,对上了幽深的目光。
沈言眸光微动,摸了摸男人的脸。
瘦削的身影背对着床上人,将体型健硕的男人遮了个严实。做出了让人误会的举动,衣冠齐整的男人,却是借着身形的遮掩,轻抚他额顶的绒发,往下,冰凉的手像滑腻的蛇,抚过侧脸,摁在唇间。
苍白的手指落在丰腴的唇瓣上,沈言双眼晦暗,难以克制地心生掠夺的欲望,想将他关起来,日夜厮磨,独占其身,让他的身心,完全由我来掌控起伏。
但是,脑海里,却又突兀地想起,画册上最后那幅画。
清润明亮的双眼,被硬生生挖了出来,泡在琉璃瓶里,放置在皇帝寝宫。新帝翻云覆雨,醉生梦死,暗淡的死物却只在瓶中沉浮,了无生机。
山河,沈言垂眼,最后,便也只是轻抚男人的额发。
乖一点啊,我的小将军。
很快……
掌心按在头顶,仿若安抚,季山河无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衣摆,在忠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中,我却……
蚕食鲸吞的目光,带着不容错认的情潮,将他笼罩包裹,难以克制心生背德的羞愧荒唐,心中战栗。
不下于胯下之辱,更因主人的身份,徒增几分荒谬的折辱凌侮。
床上挣扎的壮汉俨然上当,被这番场景激的青筋暴起,泪流满面,“呜呜呜,少爷,我说,我说,你放开,咯,少爷。”
因为在意,才能被伤害。
我,和这个一度敌对的家伙,同流合污,一同欺骗了我忠心耿耿的随从。
这是谬误,是歧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