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微颤。

两下,三下……密密麻麻的轻啄,缓慢轻柔,如和风细雨,背靠着车壁,紧绷的身体不由放松下来,季山河看着眼前清雅绝尘的美人,眼神微晃。

手下的肩胛骨微落,不再僵硬。对视的目光,仿若愈久弥香的酒,醇馥幽郁。

没有错过男人的神色变化。

凝聚的目光微散,外眦自然微垂,没有刻意控制的五官放松下来。身心俱安的表现,独他一人能看到的韵致。

撑在肩上的手撩过脖颈,覆上侧脸,“两个男人,才更要见缝插针地亲近。嗯?”

没等对方反驳,密谋已久的厂督已然俯首出击,鼻息交融,唇间相贴。舌尖撬开唇齿,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,是更为贪婪的,吞入腹中的攫取。

“呼,嗯呃。”

呼吸凌乱,喉结微动。仿若置身狂风骤雨中。季山河意识朦胧,他好擅长……

半晌,水润的嘴唇彼此分离,发出轻响。未曾想只是亲吻,竟也如此劳累。舌头发麻,季山河睁眼,无意识地喊着罪魁祸首的名字。“沈,言。”你个流氓胚子。

“我在。”抬手,纤白的手指抹去男人唇间的濡润,安抚般地轻吻,撩拨。

又是这熟悉的前奏,季山河发誓再不上当,抬手抵住男人的胸膛,然而,面对手段高超的厂督,未曾言败的小将军不得不暂避锋芒,推拒,“别。”

咳,强压住胸膛的笑意,沈言侧身,往旁一靠,舒展身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