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触即分。低头,捧住的男人的脸。

忽略掉卑劣的行径,这人长得倒是极好看的,不笑时,清瘦俊雅,文质彬彬,似笑非笑时,如料峭春风,带着别样的润泽沁凉。

粗粝的手指轻轻摁住微张的唇瓣。

垂头。

嘴唇相贴,有些生涩地触碰,依偎濡湿,细细描绘。

灼热的呼吸席卷而来。

柔软的,像初生的嫩叶,不带锋芒。

垂在床上的手骤然一紧,沈言怔忡,不同于烈火缭绕的疯狂撕咬,干燥的嘴唇被浸润,细密轻柔。

很轻柔。

轻柔到,让他感觉到了危险。

仿若赤脚走在烈日沙漠里,黄沙满地,一脚踏入,便会深陷其中,细密流淌的沙粒,亦会烫伤旅人。

很危险。

对于锋芒毕露的刀刃而言,很危险。

鼻息紊乱,浓密的睫毛微颤,双眼泛起涟漪。

有些狭小的床上,高大健硕的男人弓着背,小心翼翼地拢着文弱病态的男人。

纤细苍白的脖颈被迫上扬,硬朗挺俊的下颌微收,仿若膘肥体壮的黑熊弯腰,竭力勾起泥沼里迎风摇曳的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