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属下心里编排些什么,听到动静,沈言分神看了一眼,轻点下颌,算是应了。复又低头斟酌起来,这诗,该如何润色。
想到一路听来的闲言碎语,陈赦气急,“督主,你可得好好将阖府上下整治一翻,胆敢妄自非议主家,舌头不想要了!”
换是旁的高宅大院,这般刁奴,便是主家心善,也该一碗哑药下去,打个半死,断手断脚,发卖出去。
督主仁慈,给了他们安身之处,他们便是这样报答督主的?
“竟还说督主色令智昏,与那季小将军白日宣淫,嬉闹荒唐,动静之大,还拆了半个内室。”陈赦嗤之以鼻,“督主怎会……”
沈言微顿,细长的双眼泛起涟漪,“是真的。”消肿的脸还隐隐作痛。
“什……”
“叩叩。”不紧不慢地敲门声。
陈赦闭嘴,看向门外。
“进。”沈言头也不抬。
大抵是管家来了。
果然。
“咿呀。”门轴发出轻响,精神烁砾的中年人,躬身走了进来,又转身关上了门。
正是调度阖府下人的管家。
瞧着管家有事要禀,便是心里憋着话,陈赦也不得不闭嘴,神色恹恹,杵在督主不远处,幽怨地盯着。
心里像挠痒痒一样不得劲,什么真的,难不成督主当真……
“那人,怎么样了?”收笔,沈言分出了一点心思,随口问道。
“被折腾狠了,还没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