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瞧着,便像身形精瘦的纤夫,扛了十几个麻袋。

罪过,下人们强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,头越发低。离了主家视线,才压抑不住激动议论纷纷。

不消一刻,阖府上下都传遍了。

督主从大牢里捞出了一个囚犯,颇为喜爱,竟亲自抱着回府!

虽被管家整顿了一番,然而并不妨碍他们内心激动,死气沉沉的宅子因一人的到来焕发了新机。

朦胧的红纱遮掩了视线,影影憧憧,隐约能看到绿植花卉,感受到或明或暗的目光,季山河羞愤欲死,浑身肌肉不住紧绷,亦有些心惊,怕头顶的盖头落下,众目睽睽之下显露出真容。

“……你放手。”

不知沈言玩的什么把戏,感觉到落在身上越来越多的热烈目光,浑身不自在,抵住肩膀的手不由收紧。

肩上一痛,沈言脚步微顿,不轻不重地说道,“季家。”

季山河身体僵硬,仿若被抓住了要害。

“抱紧我。”手臂发麻,沈言抬手,颠了颠。

抱紧,如何抱紧,对比他的壮硕,甚至有些“娇小”的人,季山河表情空白,佝偻着肩背,低头,缩在并不宽厚的臂弯里。光裸的脚趾不由蜷缩。

招摇过市。

沈言他到底想做什么?

若只是羞辱……季山河沉默,羞赧的情绪徒然消失,闭眼,决计不会落入对方的陷阱,区区“游街示众”,下马威,定不能如对方所愿,心情平复了下来。

“砰。”门被踢开的声音。

眉头一跳,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。

身体徒然一空,后背陷入柔软的被褥,季山河猛地睁眼,“你……”

却见黑影压了上来,他忍无可忍,兜头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