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恶寒。

跟着领路的宫女踏出宫殿,冷风吹的一个激灵。

“沈卿……”身后传来当今的声音。

珠帘落下,发出凌乱的碰撞声,遮掩了人声。

陶杌眉头紧皱,这人,到底……

将心中不快倾吐而出,又长叹一声,“朕也是为难。”天子一袭龙袍端坐其上,美须髯,只手不住轻点座椅扶手,瑞眼看向座下鹰犬,“都说说你们的想法。”

静默,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。

沈言暗自思忖。

季山河,季家幼子,子承父业,驻守边疆,是为戍边大将,此因城关失守,突厥长驱而入,烧杀掳掠,甚至险些直驱中原,消息传回京城,朝中大震,有大臣认为,事有蹊跷,圣上亦是如此,便派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人去查,数日,便查清了真相,将罪犯压至京城,其中便有季小将军。

罪名,自然是叛国,其罪当诛,牵连九族。

至于为难……

沈言悠然品茶,雨前龙井,好茶。

陶杌亦是低头沉思,余光却见对面的男人低头喝了一口茶水,不由咯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