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,这苹果糖,真酸。

“我也搞不明白啊。”人气归人气,写书的是焚寂,关他陆离什么事?

男人坐着坐着没个正形,像融化的液体。

陆离瘫在地上,微卷的头发披散在毛毯上,像膨胀的毛球,“好人得到回报,坏人得到惩罚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?”

干嘛说我刀。

……又来了。

季辰吃着酸的掉牙的苹果糖,觉得这通感简直了,完全酸到了心里。这是在反讽?类似……我都没有心疼,你们心疼个啥。这样?

他撇了一眼,待看到男人眼里的茫然,他才意识到,陆离是真迷茫。
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,焚寂就是个码字机,他懂个屁小说?

他忍不住为年少哭成傻逼的自己辩护两句,“假若他坏的彻底,坏的无可救药,坏的理直气壮,我会骂他,恨他,咒他,这样,他死的时候,我只会拍手称快,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像他那样的毒瘤。”

“但是他挣扎过,努力过,只是因为世界的恶意,失败了。他也曾善良,正直无私,受人崇拜,只能说,命运弄人,经历相似的两个人,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。”

“如果没有那些回忆和过往,祁斌就只是一个为祸苍生的愉悦犯,有了这些,他才算个人,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。”

“所以,只要有个悲惨的过去,情有可原的理由,十恶不赦的反派,也能改过自新?”陆离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着草莓干,语气平和。

季辰想反驳,但换做他来,也说不出肯定的答案。

“当反派被打败,他的结局只有一个,那就是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