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猛有些着急,“可是,那些人若真是蛮夷士兵假扮的,我担心我的兵会有危险。”
只有两千人,如何抵挡?
祁秋年一直没说话,到现在才开口,“听刘将军所言,那边人似乎只是一种试探,暂时性的应该不至于直接打起来,你现在让传令兵回去,告诉那千夫长,尽量和他们周旋,不要正面交锋,拖延时间。”
刘猛听了他的话,心里稳定了不少,当即就点头。
离开府衙,那刘猛连行李都没收拾,这数九寒天的,直接骑着马就往边境去了。
祁秋年一直都有些沉默,没想到,关外这么早就有行动了。
晏云澈似有所感,“年年,此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
祁秋年点点头,“算算时间,北方蛮夷还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,就要打过来了。”
晏云澈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年年此话当真?”
祁秋年垂着头,那日他们从坦白过后,两颗心又更近了一些,但是晏云澈却体恤他的委屈,心疼他,后来也没有再问细节。
关于他上辈子究竟是如何死的,阿澈都不知晓。
阿澈只知道肯定和晏云耀脱不开关系,但却不知道他是死在了北方的战争里。
此刻晏云澈问起,祁秋年垂着头,“上辈子便是北方打起来了,李国公连失几城,退守到北宜,后来晏云耀请命,替父挂帅出征,我就像个钱袋子一样,被他一起带过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就够了,晏云澈几乎就是什么都明白了,他心疼地摸着祁秋年的脸颊。
“是因为火药是吗?”
祁秋年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。
晏云澈藏在袖子里的拳头都紧了。
祁秋年垂着头,并没有注意到晏云澈眼眸中的风云。
晏云澈蹲下,仰视坐在椅子上的祁秋年,“年年,此事,你不许再管了,这不是你的责任,也不是你的义务。”
祁秋年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晏云澈拉着他的手,“我知晓,你是不忍百姓生灵涂炭,我知晓你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,但是在这个世界,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,你还有我,我背后还有父皇母妃,外祖父他们,即便是那李国公最后惨败,我们还有几十万的大军。”
无论如何,战场上的事情,都轮不到他家年年去操这个心。
说到这里,他也沉默了,之前他便猜测过,年年应当是死在晏云耀卸磨杀驴的手段之下。
可没想到会是因为火药。
难怪年年当初和那个黑人阿普谈话的时候,偶尔会有一点点的指向性,能够让阿普可以有新的思路。
如今那黑。火。药早就研究完成了,只是还在保密阶段。
若是北方蛮夷胆敢进犯,那就让他们尝尝**的滋味。
祁秋年的脸色回暖,“我知道你是关心我,但此事我们真的不能坐视不理。”
如果是不知道也就罢了,届时真的打过来,那就兵来将挡,可问题是他们已经知晓了,未雨绸缪是应该的。
他把晏云澈拉起来,“再怎么说,这北方以后都是咱俩的封地呢,要是真被打仗给毁了,咱们重新建新城,倒是没什么问题,但是生活在北方的百姓呢?”
说到封地的问题,祁秋年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晏云澈。
晏云澈挑眉,“年年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?”
“阿澈,其实你上辈子的封地在旭阳那边,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晏云景的封地。”
旭阳那边,是前朝的旧城,经济发展,肯定是北方不能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