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云澈正在书房处理公务,见他探头进来,高傲地冷哼了一声,“我们家侯爷舍得回来了?”

这人设都崩塌了喂。

还怪可爱的。

祁秋年蹭过去贴贴,“我们家王爷是生气了?觉得本侯冷落了你?”

晏云澈完全拿他没办法,“你几日不回,猫都想你了。”

“猫想我,你不想我?”

“想的。”

“嘿嘿。”祁秋年又凑过去亲亲,“这不是研究蒸汽机嘛,时间紧迫,总不能等车轨和火车都造好了,我这蒸汽机还没研究明白吧?”

没有蒸汽机,这火车和铁轨,那不就成摆设了。

晏云澈心疼他太累,“即便是要研究,也不可废寝忘食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祁秋年暖心。

祁秋年抬眼,看见晏云澈的眉梢里也带有几分疲惫,当下就有点儿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似乎太不称职了。

晏云澈这么忙,他前几天在铁矿那边,虽然派了人来催他回家,但更多的是给他送吃的穿的,让他不至于在那边过得辛苦。

而北宜所有的内政,都交给了晏云澈一个人打理。

人家其他的太守,手底下都还有几个幕僚呢,晏云澈虽然带了几个居士,可以帮他打打下手,但真正处理内政问题,还是得靠晏云澈一个人。

本来他是该帮忙的。

可最开始就划分好了,晏云澈管理内政,而他负责搞发展,之后,他就忽略了这个问题。

人都是会累的。

他摸了摸晏云澈眉心的红痕,满眼的心疼,“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吗?让我来看看,能不能替你想想办法?”

晏云澈莞尔轻笑,“不忙,只是你不在,睡不好而已。”

闻言,祁秋年更心疼了,“是我不好,之后我都早上去,晚上回来。”

晏云澈不在他身边,他其实也不习惯,只是前几天忙得晕头转向,当然了,都是些脑力劳动,也是不轻松的,也就没有矫情的工夫了。

但如果有选择的话,他还是想抱着他家阿澈一起睡觉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晏云澈礼佛二十年,身上被香火腌入味了,晏云澈身上一直都有一股很清爽的檀香味。

嘿嘿,这么说,可能也不恰当,大概是晏云澈即便是还俗,也没忘了每日焚香礼佛。

这味道,闻到就让人很安心。

祁秋年懒散地坐在晏云澈身上,随手扯了一本地方县令送上来的政务报道,还不少。

晏云澈随口解释了一句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这田里马上就要丰收了,底下县令来问农作物要怎么办。”

今年的收成,实在是太好了,这收成好,确实是一件好事情。

但也极大地增加了百姓们囤粮的负担。

今年春耕的时候,他们才过来不久,而百姓大概是前几年干旱,饿肚子饿怕了,虽然还是有人种小麦和稻米,还有粟米这一类的粮食。

不过总体来说,都种得不算多,大多数都选择了种土豆红薯玉米。

毕竟这东西管饱,还能当菜吃。

这是百姓们自己的意愿,而这三种粮食都是新鲜产物,祁秋年和晏云澈也不好干涉百姓们自己的农田里要种什么农作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