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儒看见这篇文章,连连点头。
“我还曾说小辈中没有几篇好文章,我这话说早了。这位秦小友就是六元及第吧,不负盛名。”
连留听见老友这么说,他看了秦青灼的文章心下也满意。
看文识人,秦青灼这篇文章写得不错,立意高深,最后还能引起共鸣,这已经是不俗的文章了。
更何况他的文风是从平淡中感悟真谛,这太不容易了。
“是谁说秦青灼江郎才尽的,这是谣言,秦青灼这篇文章是可以供诸位考举的人学习观摩的。”
之前秦青灼一直不把自己的文章挂在文人楼里,士林中对他颇为不信任之感。榜眼和探花都写了文章挂在文人楼,怎么状元郎偏偏不写,是不是怕露馅了。
“这是写冬的上乘之作,秦大人这篇文章让在下心服口服。”
“我曾说过秦大人的文章匠气十足,这话是我说错了。”
诸位书生议论起秦青灼的这篇文章。
“听说,太学这次请了秦大人的夫子来为微妙讲学,我要好好听听。”
一个家贫的子弟想了想,还是鼓起勇气问道:“我们不是太学生,能去听吗?”
那位太学生说道:“祭酒大人说了,太学讲学容乃百川,在讲学期间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太学,无论你是走卒商贩,还是高门望族都可以进入太学。”
太学是大楚的最高学府,这一条规定是在李祭酒推行的。
……
到了太学讲学那日,人声鼎沸,人头攒动,大儒们传道受业解惑,他们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教给这些学生,他们高谈阔论。
古之学者必有师,师者,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
学为人师,行为世范。
底下的学生有上至七十岁的高龄老人,下至十岁的小童,他们正襟危坐,都有一颗求学之心,学无止境。
很快就到了陆夫子。
秦青灼休沐,他早就到了太学,他和明南知一起在太学底下听课。
秦青灼并未觉得自己已经是状元就有骄矜之气。
他在人群中还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,有文无尘、王生水、许青阳、还有几位在朝中大人,还有在翰林们的同僚们。
陆夫子站在台前。
他头一次感到有许多的人在看着他,他感到有些头晕目眩。
他根本认不清底下的人。
结果他在人群中认出了一顶小红帽,那小红帽上有一个毛茸茸的球,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。
陆夫子的心静了。
“今日我要讲的学是经世致用。古往今来,有许多文章都是束之高台,这是……”
底下的学生们认真的倾听,京城中许多人对陆夫子很好奇,他们在想秦青灼一个乡野小子凭什么成了状元,高门望族偏偏奈何不了他。
一个寒门子弟,一个从小镇里出来的夫子,又凭什么教出这么优秀的学生。
陆夫子讲完后,底下的学生们面露沉思,他们在思考陆夫子的话。
建康帝乔装在人群中,顾煦也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