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,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说话的?!
明南知抿着唇笑。
秦青灼听见明南知在笑,心里更羞耻了,这,这……太丢人了!
“夫子让你们进去。”小童飞奔过来回话。
秦青灼和明南知去了正堂,陆夫子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,坐在主位上。有丫鬟给他们端上了茶水,弓着身子就退下了。
“学生见过夫子。”秦青灼恭敬说道。
“起身吧。”陆夫子着胡子:“这位是你的什么?”
“正是学生的夫郎。”
明南知心里有些紧张,他同样说道:“见过夫子。”
陆夫子满意的点头:“好好好,你们两个坐下吧。”
“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?”陆夫子开门见山。
“学生除了来感谢陆夫子的教诲外,近日还在想乡试的事,我心中没有头绪,还请先生教我。”秦青灼起身问道。
“乡试在淮郡举行,你要是还在安乐镇上求学就太局限了。”陆夫子想了想:“各个地方都有官府置办的学府,安乐镇上的社学就是官府所督办的,平县的县学同样也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如果要我说的话,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淮郡的郡学学习,那边的学风严谨,你这次过去就是插班生,估计不太受待见。”
陆夫子站起来踱步:“你可知在郡学中的学生要么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子弟,要么就是各大县学中的佼佼者,经过推荐进入郡学。”
“你要是想进入郡学,那么就需要县令的推荐,县令手中有三个名额,平县的人估计为了这三个名额抢得够呛。”
县令手中只有三个名额,这一定是平县乡绅的目标。
秦青灼看向陆夫子神怡气定的样子,他问道:“那夫子有什么好办法?”
“这容易,你可以去请求县令把三个名额让一个给你,你是小三元前途无量,他不会犯糊涂的。要是不成,你再来找我。”
“徒弟,你要记住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的天地还很广阔,不要骄傲自满,困在一座县城,自得于一座县城中。”陆夫子语重心长的说。
“多谢夫子教诲。”秦青灼拱手道。
秦青灼和明南知回到村子里,明日一早秦青灼就打算去平县问一问县令,结果在安乐镇就遇见了陆夫子。
他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徒弟,我得到消息县令的三个名额已经交给平县的世家子弟了。”
陆夫子心中也有些懊悔。世家对县令的限制很强,再加上秦青灼没有背景,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
秦青灼笑了笑:“没事的,夫子。”
“我在太学读书时还有认识的人,有一人正在郡学教书,我可以给他写信。”
“夫子,之前未曾说在郡学的这位夫子,如果让夫子为难的话,我宁愿不让夫子写信。”秦青灼郑重拱手。
“你这小子。”陆夫子眉眼舒缓:“那也不算为难,只是年少时有些不对付,非要争一个高下。”
“你回去等消息。”
……
平县
县令喝了一口茶,愁眉苦脸:“儒之,我本意是想留一个名额给秦青灼的,但是他们的势力太强了,我在留任期间还不能和他们硬碰硬。”
提督学政语气沉重:“我知道乡绅的势力,但这对于秦青灼并不是一件好事。他可是小三元,要是再得到好的教学,那他能走得更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