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碗粥下肚,缓过最开始的饥饿劲,众人这才有力气看去。

“怎么样?”朗阅然问。

容白舒放下碗,面色沉重地摇头,“说是所有东西都在柜子里。”

听着他这话,一屋子人都跟着皱了皱眉。

“先吃吧,吃饱了睡一觉。我让她中午不要过来叫我们,晚点我们睡醒了自己过去拿吃的。”容白舒道。

无人说话,一群人继续吃东西。

即使不安恐惧,他们还是会饿会累会想睡觉,特别是体力消耗殆尽的情况下,睡意来得更加猛烈。

吃饱喝足,五分钟不到一群人就打起哈欠。

把碗叠起来放在井边,一群人各自回了屋。

朗阅然吃完东西正准备回屋,容白舒就过来,他递给朗阅然一套衣服,“我找张财全借的,估计有点大,不过总比穿湿衣服好。”

朗阅然接过,“谢谢。”

“你手上的伤最好尽快包扎起来,副本里生病很麻烦。药箱我放你房间桌上了。”容白舒提醒。

“好。”朗阅然像是才想起这茬低头看了看,伤口因为他洗衣服地举动已经泡得发白,倒是没再流血。

看着朗阅然似乎还挺满意的模样,容白舒欲言又止,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开。

朗阅然救了他一命,按道理他应该竭力报答,但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知道,关心、说教就更显得多余。

拿到干净衣服,朗阅然赶紧进门。

胡乱把伤口缠好以防血把衣服弄脏后,朗阅然脱掉身上湿透的衣服,迫不及待的换上。

衣服是白衬衣黑休闲裤的搭配,张财全比他高些,衣服穿着有些大,但好在干干净净。

朗阅然把袖口和裤脚都扎起来些又把衣摆塞进裤子后,正满意点头,眼角余光就发现一双散发着淡淡寒意的眸正看着他。

司书黎又已经躺回床上。

不知道是谁惹到他,他似乎比之前更不好相处,眼神冷得像是要杀人。

见朗阅然看去,司书黎翻了个身。

朗阅然莫名其妙,他没搭理,又检查了下身上的衣服确定干干净净后,上床睡觉。

闭上眼,听着身旁司书黎的呼吸声,倦意很快袭来。

不知多久后,就在朗阅然都快睡着时,他迷迷糊糊间突然想起司书黎借给他的衣服他还没还。

惦记着,朗阅然很快睡死。

昨夜运动过量,这一觉朗阅然睡得格外舒坦。

他睡醒时天色已经不早,紧闭的门窗让屋里光线昏暗。

司书黎不在,屋里只剩他一个人。

院子里有说话声,容白舒他们似乎都醒了,正商量着要去隔壁张友来家要吃的。

朗阅然躺在床上迷糊了会后才渐渐清醒。

他起身,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呆,这才下床。

拉开窗帘,光线照进屋内。

按道理来说,夏天的天六点能完全黑下来的都少,但现在才四/五点天色却已经有暗下来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