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林宴把完好的,还没吃的棉花糖举到了他的面前:“这个也给你吃吧。”
柳时阴没有接,而是挑了挑眉道:“你怎么不吃?”
许林宴要说他不喜欢吃这种话,感觉柳时阴会生气。但又不能说是特意留给他的,这样他的心思就有些昭然若揭了。
许林宴在心里快速地想了各种理由,最终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我感觉最满意的一个回答:“我看你挺喜欢的,作为朋友,我的也给你吃。”
柳时阴看了他一眼,眼眸中的深沉渐散。他勾着唇,接过了许林宴的好意。不过他没吃,而是又递到了对方的嘴唇上。
柳时阴:“这是买给你的,你也吃。”
许林宴在他不容置喙的眼神下,慢慢地张开了嘴巴,咬了一小口。棉花糖是真的甜,都快甜到许林宴的心里去了。
他吃过后,柳时阴也不客气了,直接对着另一边咬了起来。一个浑圆的棉花糖就这样多了两个口子,一个在左一个在右,一个大一些,一个小一点。
看着这两并不长在一块的缺口,许林宴莫名地觉得有些脸红。感觉柳时阴刚才那一口仿佛咬在了他刚咬过的地方。
柳时阴看到许林宴突然红了的耳朵,心里莫名有点痒,有点想碰一下。
之前就想碰了,现在这个念头又再次冒了出来。
柳时阴其实特别自我,既然想摸他就伸手过去摸了。小小的耳垂接触到微凉的手指,软软的,还有些烫,让人不禁又轻轻地揉捏了两下。
蓦地,耳垂表面的皮肤温度变得更热乎了。
许林宴第一次发现,耳朵上的神经是如此的敏感。这种敏感仿佛带动了他的身体,让他觉得柳时阴的抚.摸遍布了全身,而不单单是耳上那小小的一块地方。
被摸得实在受不住,许林宴抬手摁住了柳时阴的手腕,眼里像是含了水光,略有些可怜地唤了一声:“时阴……”
柳时阴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原来能被叫得如此缠绵。
他咳了一声,收回了莫名觉得有些发烫的手指道:“刚才你耳朵上粘了棉花糖。”
许林宴一直把棉花糖拿得很小心,根本不可能粘到棉花糖。
但是他也没有拆穿柳时阴,只是伸手摸了摸被柳时阴触碰过的耳朵,眼睫微垂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是吗?”
柳时阴看着再不吃就要缩水的棉花糖,又把棉花糖抵在了许林宴的唇上:“再咬一口吧。”
凑巧的是,压在许林宴嘴唇上的那一面棉花糖也有个缺口,但那明显不是他之前咬出来的。
许林宴他看出来了,那是柳时阴咬过的地方,他不知道柳时阴知不知道,但他也没主动说。
而是佯装在柳时阴的示意下,照着缺口的地方吃了些黏黏腻腻的糖丝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这一口的棉花糖更香甜,甜甜的,却一点都不讨厌,不腻人。
“还要吃吗?”柳时阴含着笑。
许林宴是个很会适可而止的人,他把剩下的棉花糖推回给了柳时阴,颇为认真地道:“你吃。”
这本来就是想让柳时阴吃的,他吃了两口已经十分满足。
柳时阴也不推脱,也不嫌弃,直接就把剩下的棉花糖给解决了。
柳时阴心道,真甜。
等柳时阴吃完,许林宴抽了一张纸让他擦手。
擦完手,柳时阴看到一个卖古玩的小摊,想问许林宴要不要去看一下时,手机响了。
柳时阴看了眼来电显示,对许林宴道:“是谢柔柔。”
许林宴知道,谢柔柔是柳时阴的租客,今晚除了他们外,还有他的两位租客要来。
柳时阴接起电话的刹那,就听到了谢柔柔那边传来的吵杂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