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谓灵根,其实就是活生生将头骨撬开,从中取出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风暮染攥紧拳头,眼神冷得可怕。
“哈……”景笛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,继续道,“后来,有一天晚上下了暴雨,那天正好因为我妈的胎像不稳,所以他们都去了医院。而神棍说灵根需要集天地日月之精华,所以我一直被放在一个可以全天都能晒到太阳的台子上。
“很快,坛子里就积满了雨水,将神棍倒进去的那些液体全部溢了出来,我晃动身体,让坛子从台阶上滚落下来。我终于可以闭上眼睛,如愿死去了……”
“那后来……你又是怎么……”宋岐南眸色闪动。
“你们可能会惊讶,景笛作为我的第二人格,他竟然在同一个世界中有自己的身份,身体,家庭,还有父母。所以我死后,便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他到了他的身体里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说到这里,景笛长长地叹了口气,却还是故作轻松地吐出一个泡泡来,“景笛的父母发现了他的异常,而景笛的生活确实因为我的存在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,于是,他就被送去看医生。他们决定,要杀死我。”
“可是景笛知道我的经历,他同情我,想让我在他的身体里继续生活。可是只有我知道,再这样下去,我们谁也不会真的好过。”
“于是,我们打算只留一个。”
“所以,真正的景笛被消除了?”洛臾问道。
景笛看着他一笑,轻轻摇了摇头,“我们都像让对方留下来,但是最终先离开的是他,留下来的是景笛,但是他灵魂里的东西却留在了我的身体里,只要我不嚼东西,就会觉得自己的嘴被缝了起来,再一次被做成人彘的噩梦笼罩。”
几人沉默良久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这样的事,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段,只是各有各的苦,个中滋味儿,谁比谁好不到哪里去。
也正是这样,那些安慰的话语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用处,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烦躁,在当事人愿意自揭短处的时候,他们作为倾听者,就是很好的安慰了。
就在这时,那边的乘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