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莫尔斯一点儿也不怀疑,以唐戎的疯劲儿绝对可以做得出来。

他原本以为唐戎是那种很会权衡利弊的人,直到靠近了才发现,这个人的疯狂程度和他有的一拼,只不过他的疯是无所畏惧,任意操|弄一切的疯狂。

而唐戎的疯则是不要命的,飞蛾扑火,同归于尽的疯,这种疯远胜于他,甚至连他这个死神也会忌惮。

莫尔斯抬手抚上他的脸颊,“你有点发烧,刚才一直梦呓,似乎没怎么睡,先好好睡一觉,等缓足了精神,然后你再找我算账,我一一奉陪怎么样?”

唐戎甩开他的手,光着脚走进了浴室,他点上一根烟,猛地抽了一口,心里郁结的不快才随着一口烟吐了出来。他从来不在卫生间里抽烟的,只是现在除了这里,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让他单独抽一支烟冷静冷静。

那些噩梦依旧像胶片电影一般在他眼前闪过,但他平静了不少。

虽然,他不知道莫尔斯瞒着他什么,又打着什么主意,但是他从出了车站的那一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似乎有什么恶劣的事在前面守株待兔等着他们。

“唐戎。”

很久都不见唐戎出来,莫尔斯便来敲门。

“唐戎,你要是再不出来,我可要进去了。”

唐戎突出最后一口烟,掐灭了烟头,洗了把脸,才走出卫生间。

浓重的烟味让莫尔斯蹙了蹙眉,却也没说什么。

唐戎拉开卧室的门,冷然看向莫尔斯,“你出去。”

“这是做什么?”莫尔斯靠在墙上,抱着双臂看着他,“你总不能真的始乱终弃,提上裤子就打算一脚把我踹开吧?”

“出去。”唐戎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
“唐戎。”

看唐戎来真的,莫尔斯也软了态度,歪着头黏黏糊糊地喊了声“唐戎”,憋着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