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仆从还真没注意马车怎么样。

回府的时候光伺候这位主子就够手忙脚乱了,哪还有功夫注意别的?这会儿听封行成这么一说,他脸上禁不住露出点急色了。

当下也不敢推让,开口道:“那就劳烦封先生了,我去那边看看。”

封行成应声看着对方离去,再看看从刚才开始一直靠在墙上、也不知道是不是醉晕过去的梁攸尚。

梁攸尚显然还是清醒着,他就是不大想说话罢了。

封行成打量了两眼那带着明显醉态的神色,突然低声开口,“殿下这几日频频赴宴,又次次酩酊而归,可是有心事?”

梁攸尚似是还醉着,并没有给出回应。

封行成默了一瞬,声音放得更低:“天下之事终究归于朱墙之内,殿下的心事可与宫中有关?”

梁攸尚一下子睁开了眼,眼底闪过一丝不容错辨的森凉杀意。

他盯着对面人看了良久,缓着声:“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说,封先生当很清楚。”

梁攸尚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从哪里窥见的异样,但人有时候得要学会闭嘴。

却不料,见梁攸尚如此态度,封行成非但没露惧色,反而像是确认了什么,跪地俯首,“属下愿意为殿下效力。”

梁攸尚的酒一下全醒了。

他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恐怕不是皇后。

皇宫之中,除了皇后,还有……皇位。